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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心之至味川菜70年—大千私厨传人·德技双馨的师父第二章(二)

文章来源: 发布时间:2022-04-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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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千居士听完师父这席话,有些惊讶和内疚。他没想到他的这位家厨跟着自己漂泊海外有诸多的不适应,并在无形中给这位家厨带来了这么多困扰;也内疚自己太专注于个人喜好,没有顾及其他人的感受,由于自己种种原因无法在国内居住,却使得身边的人也远走海外,远离故土和亲人。虽然他对于我师父有很多不舍,但是为了让师父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,满足了师父的意愿。因为热爱 美食的他,明白我师父对于美食的热爱,更不希望 我师父因为他断送了追求美食技艺的梦想。因此,1956年师父抱着遗憾、惋惜和不舍地离开了大千居士,与大千居士数年的主仆情就这样匆 匆结束了。但殊不知,由于日后的特殊历史背景,再次回国踏上故土的师父,却开启了另一段波折起 伏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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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6年,师傅经香港返回成都。

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,荣乐园就已退出了成都的餐饮舞台。随之而来的是一批新建的食堂、餐馆。刚一回来,师父看到了处处破旧革新,人民当家做主的美好景象,出身穷苦大众的他也对未来充满了期待。以前在荣乐园的故交和餐饮界的朋友得知师父回来,都很高兴。师父便由原来荣乐园的厨师们一起举荐,进了群力食堂。群力食堂的前身是劳工食堂,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,由原荣乐园的蓝光壁及部分厨师合伙筹办的,1955年更名为群力食堂。得名“群力”,一来为了重拾荣乐园的美味精髓,二来为了适应新时代,大家还能聚在一起共事,所以叫群力食堂。虽然取名食堂,但其实是典型的成都风味餐馆,以经营零餐、小吃为主,同时也可以承办少量筵席,当时备受成都人民的喜爱。其代表菜品有干烧玉脊翅、一品海参、干煽觥鱼丝、凉粉鲫鱼、粉蒸肉等。店面起初设立于梓 潼桥街,后迁至总府街。那时候,曾国华、毛齐成、罗意开、徐隆国、蔡伯三、周公肃以及从国外回来的我师父等各位川菜大家都曾在此执厨,他们凭着高超 的厨艺,把食堂做得风风火火。
1956年,我进入了群力食堂。现在回头想来,也许这就是与美食的缘分、与师父的渊源,我的从厨经历和师父颇为相似。旧社会学厨师的人,绝大多数是乡下想进城做事的穷苦人家孩子。尽管大家都知道,做厨师这行是很辛苦的,而且社会地位也不高,属于“下九流”,仅仅只比叫化子好一点,但是贫苦人家的孩子,想要到城里打拼,谋个饭碗,多半都是学做厨师,因为学做厨师的“门槛”相对而言还是比较低的。当时我已17岁,在各家学厨、打杂积累经验也已有8年光景,对旧时厨房的老规矩、红案白案技艺都有些了解和经验。我在学厨入门伊始,心里就掂量着必须要懂规矩、守规矩才不会走弯路。人们常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,小时候的行为习惯会陪伴你一生,我对这是深有体会的。此外,由于家境贫寒,我只读过4年书,但我很爱学习,无法继续学业后基本都是靠自学。我学厨挣的工钱大部分都奉献给了街边摆书的地摊。我每天忙完厨房的事儿,傍晚回家就会拿上一本书埋头苦读,有时候能看一晚甚至忘了吃饭。那时候的我真是求书若渴,特别喜欢读中国的古诗词,对有些诗词,我虽不大明白个中道理,但也钦佩那些伟大诗人的文采,偶有兴致也会背上一番。在我的成长中,这也是我除了学厨之外仅有的爱好。
进入群力食堂后,我感受到食堂一直沿袭着荣乐园的一些传统。起初我的工作主要是在店里干一些和煤、洗碗、打杂的粗活。虽然那时身体瘦小,我却能付出常人做不到的努力,干活不怕脏、帮忙 不怕累的冲劲儿也讨得了厨师们的欢心。旧社会厨师的规矩很多,老话讲的“教会徒弟,饿死师傅”的旧观念,像紧箍咒一样制约着人们,要真正学到手艺谈何容易。从开始的每天和煤、刷碗、扫院子、打杂,到后来慢慢开始在后厨做水案(指杀鸡杀鱼切肚头等一些前期准备工作,又称基本功),哪忙上哪帮,没有专人对我传帮带。餐馆门市部主任的意思是先来做上一段时间,熟悉一下食堂的工作环境和流程,并与各位大厨、伙计们搞好关系。这就是要在厨房站稳脚跟。一段时间之后,主任看我手脚麻利眼里有活,是个值得培养的年轻人,就给我确定一位前辈,让我做他的跟班学徒。而给我安排的传、帮、带着我的大厨,正是我日后的师父刘文俊先生。从那以后,我与恩师的缘分就此开始了。记得刚来食堂,许多时候与师父都有过接触,我们在店上还同住一间房,但这种接触主要还是仅于工作上的事情,比如吩咐或帮着办点闲事,并没有深交。我只知道他曾做过大千居士的私厨,川菜做得好。成为师父的跟班学徒之后,与师父共事机会渐渐增多,我就被师父的厨技深深地折服了。我觉得如果自己努力,肯定有机会拜他为师,故做事更加勤快也更能吃苦。我平日里也留心看师父下厨,炒菜挥勺的技艺、火候的拿捏、配料的掌握,我都细心观察琢磨。究其原因,一来本身我热爱这个行业,加之当时的我心无旁鹫,比较单纯,一心想着要学一手安身立命的本事。因为与那个时代很多吃不上饭的人相比,能够进入餐饮行业,每天吃上一顿饱饭,还能学一门手艺,现在又能跟着大厨学艺,我已经很满足,完全不觉得辛苦,人生也有了奔头。

上述就是德技双馨的师父的第部分,顺心团膳成立于1996年,是一家为医疗单位、企事业单位、机关团体、学校等提供食堂承包与委托管理,美食广场经营管理及中式快餐配送服务的餐饮经营管理企业。